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2月17日刊登题为《助力英伟达市值突破3万亿美元的大功臣是谁?》的文章,作者是吴士德(音)和拉法埃莱·黄。文章摘编如下:
51岁的乔纳·阿尔本负责用于人工智能的计算机芯片这一全球最热门产品的工程工作。如果说英伟达是肯德基,那么他就是掌管炸鸡的人。
这份工作将阿尔本置身于美中科技冷战的中心。美国官员抱怨称,英伟达触及出口管制的极限,削弱美国阻碍中国用于军事目的的人工智能发展的努力。英伟达表示该公司遵守了相关法律。
与此同时,阿尔本必须确保英伟达在面向“字母表”公司和微软等客户的人工智能芯片领域保持压倒性领先优势,正是这种优势使英伟达的市值超过3万亿美元。
擅长管理人才
了解阿尔本的人士表示,他的成功源于对技术细节的钻研、对规则边界的不断突破,以及与他共事28年的老板、独爱皮夹克的黄仁勋不谋而合的超强竞争精神。
作为直接向黄仁勋汇报工作的数十名高管之一,阿尔本长期担任该公司图形处理器(GPU)工程主管,领导约1000名工程师。即使在英伟达这个汇聚众多最聪明博士的公司里,阿尔本的才智也使其在一众前任和现任同事中脱颖而出,尽管他只拥有硕士学位。他们说,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阿尔本管理这些人才的能力。
阿尔本将这种能力归功于他多年来坐在赛艇船尾指挥的经历,当时瘦小的他要对八个体形是他两倍的壮汉发号施令。
在20世纪90年代就读斯坦福大学期间,阿尔本曾是赛艇队队员。在担任舵手期间,他在附近雷德伍德城的一条小河上带领队友们进行训练,并在比赛中指挥划手们何时该更加用力划桨。
有一种战术会把划手们逼到极限,至少在他第一次尝试的时候是这样。
“乔纳的特点是,离终点还有350米的时候就开始喊‘最后200米’。”阿尔本的前队友马丁·施瓦茨说。
根据赛艇规则,体重低于125磅(约合56.7公斤)的舵手必须通过在船上携带沙袋来弥补重量不足。但体重117磅(约合53公斤)的阿尔本不想多带哪怕一盎司(约合28.3克)的沙袋。据队友们说,在比赛当天早晨,阿尔本会灌下8磅水,大约一加仑(约合3.7升)。然后他会一直憋到称重,比赛开始前再全部排出去。
“我印象中的乔纳非比寻常,他能够而且愿意被人抬上秤。”前队友丹尼尔·贝格斯特雷塞尔说,“他几乎都要憋爆了。”
不惧技术挑战
阿尔本在纽约州斯克内克塔迪长大,1997年带着在斯坦福大学的经历加入英伟达。他很快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据资深科技记者金泰最近出版的一本关于英伟达的书中描述,黄仁勋在阿尔本入职初期的一次员工会议上说,“我估计20年后我会为乔纳工作”。
萨沙·奥斯托伊奇十年前领导的团队负责为阿尔本的硬件设计软件。奥斯托伊奇说,阿尔本在遇到技术挑战时的状态最好。
有一次,开发过程中的一块图形芯片无法正常显示电影画面,阿尔本便与奥斯托伊奇以及另一名同事开会解决这个问题。
“乔纳走进来说,‘我们一行一行地查代码吧’。”奥斯托伊奇说,“乔纳在主导局面:这个代码是干什么的?那个代码是干什么的?”
这三个人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没有出现最糟糕的情况:修复硬件。“如果他走错一步,可能会让英伟达倒退6个月到12个月。”奥斯托伊奇说。
沉浸一线研究
对技术细节的关注也是黄仁勋所看重的。黄仁勋曾是一个乒乓球天才,他参加各种会议只是为了学习。他的理论是,公司高管必须沉浸在一线研究中,这样才能了解市场走向。
阿尔本对此表示赞同。在2020年公司的一次播客节目中,他被问及如何描述自己的工作时说:“你要试图弄清楚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开发英伟达下一代尖端芯片可能需要三年。阿尔本说,他通过经常与英伟达内部人工智能研究人员交流,对客户想要什么作出最佳预测。
英伟达芯片最初的设计是用来在电子游戏和其他程序中生成图形。后来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初,该公司意识到,这类芯片在训练人工智能和解决新问题方面也非常理想,这甚至让阿尔本也感到惊讶。
阿尔本说,他还记得自己意识到他所设计的芯片比想象中更有潜力的那一刻:他读了一篇论文,是关于一名研究人员使用图形处理器来模拟人类鼻子是如何闻到气味的。
“英伟达从来没有销售人员打电话给那名研究人员,试图向他推销图形处理器。”阿尔本在那期播客节目中说,“这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我们待办事项清单上列出的三个问题。”
乔纳·阿尔本,英伟达